800米跑到第三圈时暴雨倾盆，全班挤在器材室。男生把篮球当鼓敲，女生用体操垫搭“帐篷”，缝隙里漏进的雨丝在光柱里跳舞。突然有人起调唱《晴天》，跑调的歌声撞在铁皮屋顶上，和雨声混出奇妙的节奏。体育老师倚在门口笑，睫毛上挂着水珠：“难得的音乐鉴赏课”。雨小后大家冲进操场踩水，校服裤脚溅满泥点，却发现每个人踩出的水花里，都映着同一片灰蓝的天。原来青春就是这样，淋着雨也能笑出眼泪，就像那个被暴雨浇透的下午，我们在积水里踩出的不是水花，是再也回不去的、肆无忌惮的快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