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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室的蓝窗帘洗得发白，边角的蕾丝花边掉了一半。我用回形针别住破洞，同桌在窗帘背面画了个太阳。阳光透过窗帘，把蓝色滤成淡紫色，照在课桌上像铺了层纱。某天台风过境，窗帘被吹走一角，露出后面的墙——上面用粉笔画着往届学生的笑脸。我们在笑脸旁画了新的，粉笔灰落进窗帘褶皱。后来窗帘换了新的，旧窗帘被做成了抹布，每次擦黑板时，都能看见熟悉的蓝色在眼前晃悠。原来有些旧物不必留存，它们早已把颜色和故事，染进了教室的每个晨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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